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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猫不离鼠村的不速之客》第九章 神奇的新年礼物

2016-3-21 16:21| 发布者: 黄萍| 查看: 4669| 原作者: 李敏|来自: 益阳在线

摘要: 白保安与黑匣子连夜起程赶往海边。白保安拐了脚,笨笨车由黑匣子驾驶。经过千年老龟的山洞时,白保安喊道:“停下,我想跟老山龟说几句话。”笨笨车一个急刹,停了下来。白保安从车窗向外探出头,朝山洞大声喊:“老 ...

白保安与黑匣子连夜起程赶往海边。

白保安拐了脚,笨笨车由黑匣子驾驶。经过千年老龟的山洞时,白保安喊道:“停下,我想跟老山龟说几句话。”笨笨车一个急刹,停了下来。白保安从车窗向外探出头,朝山洞大声喊:“老山龟,快醒醒……,我有话跟您说!”

老山龟听到喊声,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,慢腾腾地爬出山洞,两眼迷糊地环顾了一下四周,粗着嗓子回应道:“谁啊,有事吗?如果是借佛尘,一概免谈。不要影响我睡觉,快回去吧!”说完准备返身进洞。

“尊重您,跟您打个招呼不行吗?”

“知道了,少哆嗦!”千年老龟想,又一个花言巧语的家伙,想借我的宝贝,没门!“你们尊重我,好啊,我要睡了,少打扰我睡觉,就是对我的尊重,有吃的吗?”千年老龟吧答了几下嘴唇,大声问白保安。

“没有!”

“小气鬼,你真是一个多嘴的家伙,我手中的佛尘借不借,与你有什么关系?用得着你管吗?”千年老龟将头缩进去,不想说话。

“因为您的佛尘能使地球侧翻,威力实在太大了。我的孩子正在海边的集结号上,您拂尘一晃,就会引起大风大浪,他们就会掉进海里,被海水呛死的。”

“看样子,你太不了解我了。我的佛尘从不外借,也不会乱用。所以,谁掉进海里,与我的佛尘没有任何关系,懂吗?”老山龟一个劲地骂白保安小气,没给他带吃的。

“在我眼里,您德高望重,如果我说错了什么话,千万别生气。”白保安马上陪着笑脸。

“小气鬼,我在生气吗?”千年老龟转身回洞。

“没生气就好,您不希望从我的嘴里,听到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吗?”

“激动人心的好消息,我当然想听,说来听听。”千年老龟马上停住,探出头,认真地问白保安。

“这两天麻烦你睡惊醒一点,村长会派猫头鹰来山洞接您,与他同坐千年蜘蛛网,去海边过年。别老守着山洞,过一成不变的生活。大海是你的老家,这么大的岁数了,也该回老家看看了。”白保安的语气充满关爱。

老山龟听说去海边过年,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,转而又担心起来,探着脖子告诉白保安:“回老家,对我来说,真是天大的好消息,就怕睡着了,他们叫不起我。”千年老龟一想道回老家,精神就来了,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:“这是真的吗……”

老山龟开始极力讨好白保安:“我喜欢吃鲸鱼的骨头,那东西可好吃了。”

白保安向老山龟告辞:“我们先行一步,记住,您一定要睡惊醒一点。”

笨笨车紧赶慢赶,在第二天天黑前,赶到了集结号停泊的海港。

白保安摇下车窗,仰望大海轮,激动地喊道:“孩子们,爸爸看你们来了!”

银鱼丸听到爸爸的喊声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透过玻璃,她瞧见爸爸正朝集结号挥手。

银鱼丸激动得语无轮次:“妈妈,你看到了吗?爸爸来看我们了。蓝勺子,爸爸果真被我骗来了。哦,我的好爸爸来看我们了!”银鱼丸狂奔着朝白保安跑去:“爸爸,我来了,我的好爸爸……我就知道您,会提早过来看我们的。”

海风很大、很呛,孩子们笑着、闹着、哄涌着朝笨笨车奔去,白保安首先抱过飞奔而来的银鱼丸,开心地用胡须磨她的小脸蛋。只听到银鱼丸咯吱咯吱地笑声。

十喜将帽子也跑掉了,一跃跳到黑匣子的背上:“爸爸,我想你了,不,爸爸,我太想你了,这几天风浪实在太大,一见到爸爸,我的胆子就大了,看来,爸爸是我的拯救者。”

蓝勺子很不自在地与白保安打招呼:“很高兴,这么快就见到了您。”

“嗨,你好,听到你的声音,就知道你没被淹死。”

“借您吉言,就算掉进海里,我也是命贱富大。”蓝勺子气鼓鼓的转身朝船上走去,头也不回,迎着海风,不管不顾地朝前走。

白保安见蓝勺子转身离去,不用猜就知道她生气了,朝银鱼丸耸了耸肩头:“瞧,那只老鼠生气了。”

银鱼丸抱着爸爸的脖子不松手:“爸爸,别理她,蓝勺子就喜欢生气。”

黑玫瑰等儿子说了个够,这才走上前与老公撒娇:“欢迎你,集结号上很安全,也很温馨。”

白大婶看着丈夫,眼神里充满神奇的热情:“我期待你的到来,没想到你会提早来看我们。”

这天,雪嘟嘟独自从外面跑回家,什么话也不说,钻进船舱,倒在床上蒙头大睡。直到吃晚饭的时候,才被妈妈强行抱下床来。她像生了病一样,歪着脖子问:“妈妈,我想,我能赚很多很多的钱。所有赚的钱,都由我自己支配,可以吗?尊敬的妈妈,求您答应我这一小小请求。” 说完眨巴着眼,逼妈妈回答。

白大婶的表情显得很惊讶:“宝贝,你能赚钱那是好事啊。不过,妈妈不明白,你拿什么赚钱?”

听妈妈这么一问,雪嘟嘟“哗”地站了起来:“我可以帮妈妈洗衣服,帮蓝勺子叠被子……只要能赚钱,什么事我都能干。”

白大婶的脸上始终微笑着,但她没有急着答应,只是说:“先吃饭,让我再好好想想。”

蓝勺子一听,雪嘟嘟要赚她的钱,急坏了,随手将门关上,小嘴从门缝里探出来:“喂,我哪有钱给你?我的被子不用你叠,你可不要为难我。我没钱,假若你一定找上我,我只能给你打张欠条,还款时间,那可是一百年以后的事哦。”

雪嘟嘟粗着嗓门,对着情绪低落的蓝勺子大骂起来:“遇事就想逃,真没出息。告诉你,世上最公平的事,莫过于我嫌你的钱,你也赚我的钱。”

白保安看着她俩争吵,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老婆,我同意嘟嘟的建议,这样一来,你就会轻松多了。”

“我可以帮妈妈练琴,帮妈妈吃饭,帮妈妈捶背,帮妈妈做好多好多的事。哦,太多了。妈妈,我也想赚零花钱,有了属于自己的零花钱,就可以去镇上买自己喜欢的饰品,妈妈你说是吧?”银鱼丸扑在妈妈的怀里,脸上露出无比喜悦的表情。

“赚零花钱可以,但吃饭是你自己的事,不能算;练琴是自己的事,也不能算;帮妈妈捶捶背,需要我付钱吗?”白大婶认真地问银鱼丸。

第二天,孩子们就开始了赚钱的计划,银鱼丸每每赚到一个硬币,总会骄傲地拿给雪嘟嘟看,然后,用手巾一层一层包好,小心地揣进怀里。

蓝勺子搭着小板凳,在厨房烙千层饼,见雪嘟嘟愁眉苦脸地吃着松软的饼,一句话也不说,便扯着喉咙问她:“你赚了不少的钱,应该高兴啊!”

“我去妮妮家了。”

“你去妮妮家了?她家离这里一定很近,是吧。”蓝勺子停下手中的活,问雪嘟嘟。

雪嘟嘟虽然耳背,这次却听到了,于是欲说还休:“……妮妮家住在城堡的斜对面,不知为什么,她家栅栏前隔着电篱……难道,那道那电篱笆是用来防女巫的?”

“完全有可能。” 雪嘟嘟点了点头,像是明白了什么,将烙好的千层饼小心翼翼地包好,准备送给妮妮,但又担心妮妮会拒绝。

雪嘟嘟很苦恼,便将这事告诉了蓝勺子:“妮妮家很穷,她的母亲是一位很奇特的女人,拒绝任何人的同情。”嘟嘟望了望窗外,神秘兮兮地告诉蓝勺子:“这是我用省下的零花钱在镇上买的指南针,我想送给妮妮。”雪嘟嘟亲了亲指南针,她坚信妮妮会喜欢。

  “是吗?让我看看。”蓝勺子将手擦干净,翻来覆去地将指南针看了个遍:“真是个新鲜玩意,妮妮一定会喜欢。”

“别弄坏了,等赚到足够多的钱后,我再送一个给你,方便你去巴喱岛找亲戚。”雪嘟嘟鼓足勇气对蓝勺子说。

“对于我的过去和将来,我都不愿多想。你还是继续说妮妮的事吧。”蓝勺子打断雪嘟嘟的话。

   雪嘟嘟说话的声音总是那么大,她俩的谈话被白大婶听到了。于是,白大婶走了进来,指着女儿手上的指南针,问道:“你手里的新鲜玩意是什么?让我瞧瞧。”

“妈妈,这是我用零花钱买的,送给妮妮的礼物。妮妮的爸爸是渔民,她一直想送一个指南针给爸爸。我相信,有了它,妮妮的爸爸就能安全出海,就不会迷失方向了,就能捕到大马哈鱼,她们家就不会再穷了。”

“哦,指南针,这么实用的礼物,妮妮一定会喜欢。”白大婶由衷地说。

嘟嘟忧伤地沉下脸:“但是,她的母亲非常倔强,恐怕不愿让女儿接受我的礼物。妈妈,求您告诉我,怎样将指南针送给妮妮,而不被她拒绝呢?”

“哦,这真是一件有意义的礼物,让我想想。”母亲望着指南针,沉默了一会,轻轻地叹了一口气:“你的年纪太小,不能理解一个母亲怎样看待自家的贫穷。因为他们始终没有足够的钱,让自家的孩子接受一份无力回赠的礼物。”母亲小心地向女儿解释自己的担心。

雪嘟嘟歪着脖子,望着妈妈不停地摇着头:“妈妈,如果妮妮不要我的礼物,我会难过的。妈妈,求求您,赶紧帮我想一个绝妙的方法,我不需要妮妮的回赠。”  

 白大婶看着女儿沮丧的目光,不知说什么好,想了一会,才告诉女儿:“孩子,如果指南针是你和妮妮之间的一个秘密,你说会有什么样的结果?”

“秘密?”雪嘟嘟好像不太明白妈妈说的话。白大婶并不做多的解释,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,雪嘟嘟追着妈妈问:“妈妈,您能不能说清楚一些?”

“多想想,就明白了。”

春节临近,集结号上挂满了大红灯笼。猫不离鼠村的村民,成群结队的往海边赶。这天,老山龟与村长同坐蜘蛛飞毯,安全降落到了集结号的甲板上。海轮上先到的村民迎着海风,列队欢迎村长大人的到来。白保安穿着他的保安制服,抬头挺胸地站在队伍前,甲板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

掌声停止,白保安上前吻了吻村长的手背:“您的到来使寒风变得温暖,黑夜变得明亮,您的光辉照亮了集结号,也照亮了这片海。”接着,又轻轻吻过千年老龟的额头:“欢迎您故地重游!”

因为长途跋涉,村长与老龟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。

猫不离鼠村的孩子们,迎来了他们难以忘怀的一次相聚,兴奋地在甲板上笑啊,闹啊……

迎春晚会的主席台,就布置在船舱里,用金色绸缎布景;凡参加晚会的一律洒满金粉,佩戴珍珠饰品;地板打上了新蜡,茶具擦亮了,炉火烧旺了。猫不离村的女人都来了。她们像一个运输大队,不停地往圆桌上送食物。桌子上摆出了热气腾腾的茶盘,有切好的面包和黄油,有烤好的年糕,鱼片,还有老山龟喜欢吃的鲸鱼骨头。黑玫瑰那美丽的容貌与轻快的脚步,羸得了不少村民的赞美。

雪嘟嘟被妈妈拉回屋子,换上了新年的衣服。可她像个木架子似的坐在角落,想着未送出去的礼物,实在快乐不起来,便扑在妈妈怀里,欲言又止。

白大婶轻轻地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:“宝贝,别急,相信上帝,他一定为你打开智慧之门。”

“妈妈,今晚的风寒冷刺骨,我怕上帝顾不上一个孩子的祈求。”

船舱里的炉火,已经很旺了,男人围坐在一起谈笑。吃饭前,黑玫瑰用茶盘将精美的瓷茶杯端走,换上高脚玻璃酒杯,扭动着屁股甜美地喊着话:“今晚女士喝红酒,男士一律喝咱们自制的树皮酒,大家说好不好?”

“好……”男人的吆喝声,女人的嘻笑声,把整个船都似乎抬了起来。

坐在蓝勺子身边的猫眼,几次想调位子却没调成,便苦着脸将身体朝外挪了挪,很不友好地警告蓝勺子:“离我远点,请不要指望我对你有什么新年祝福。”

蓝勺子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:“请你看看大海,我的心怀比大海还宽!”

猫眼惊讶极了,他没料一只老鼠敢用这种奇特的话来回敬他,真想将他按倒在地,再重重地踩上几脚。

猫眼正要发怒,见蓝勺子从容地离开坐位,笑容可掬地走到村长跟前,居然与村长碰起杯来:“为村长万寿无疆干杯!”

村长笑容满面地吻了吻蓝勺子的额头:“新年快乐,上帝保佑你有个好前程。”

见蓝勺子落落大方,猫眼只能干瞪着眼,没办法。

村长礼貌地抹了一把嘴上的奶油,缓缓地站了起来,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:“请把美丽的花环,献给大海的主人——海龙之子吧!”

窗外下着很大的雪,海风呼呼地吹着甲板,村长在女秘书的搀扶下来到了甲板上。

村长绅士般地取下脖子上的花环,口中念念有词:“花环啊,请将我们心中的悲观、痛苦和冷漠统统带走吧!龙王啊,请把新年的吉祥带给我的村民,保佑他们健康长寿吧!”说完,便将花环抛入了大海。

大家纷纷取下脖子上的花环,也朝大海扔去。

十喜见千年老山龟倒在一边呼呼睡觉,端着酒杯爬上老山龟的背:“小孩子爬在你背上,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吧。”

老山龟睁开浑浊的眼睛,伸长脖子往后转了一圈:“今天本山龟放下架子,给你垫背。龟孙,赶紧给在场的大爷、大伯,大婶们敬酒。先从我们最尊敬的村长敬起。”

十喜这家伙喜欢在热闹中闹腾,学着村长的模样摸了一把嘴巴,拖着长长的声音:“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,在这喜庆的日子里,请接受我不亦乐乎的敬酒。”说完,便大大咧咧地给长辈敬酒。

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情,如火山般在船舱喷发,人们高举着酒杯在船舱吆喝着,调笑着。银鱼丸弹奏着优美的钢琴曲,身上的每个关节,都在随着节拍律动,头上的羽毛帽也仿佛有了生命,富有弹性地一跳一跳。

孩子们领到过年红包,开心地去甲板上放鞭炮去了,唯有雪嘟嘟坐在桌前,想着还没有将礼物送出去,便莫名忧伤起来。

这时,一道白影一闪,蓝勺子见雪嘟嘟抱着一个小盒子,飞奔下了海轮。

“等等我。”蓝勺子猜想,雪嘟嘟会去找妮妮,便一把拿过雪嘟嘟挂在椅背上的披巾,追了下去。可怜的老鼠身体太小,陆地上的雪已没过她的腰。她冷得不停地发抖,艰难地往前爬行,随时都有陷入雪里的危险。

雪嘟嘟听见蓝勺子的喊声,慌忙阻止她:“不要跟着我,留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吧。”风雪呛得她几乎张不开嘴,“我一会就回来的,你回去……吧。”

“我不怕风,不怕雪,不怕被女巫吃掉,就怕冻死后,你找不到我。”雪花像一顶厚厚地帽子,无情地罩在蓝勺子的头上,使她不停地打喷嚏。实在走不动了,便靠在石头上休息,将原本要送给雪嘟嘟的披巾,搭在自己的头上。回头望去,集结号上悬挂的大红灯笼,在风雪中更像一盏盏神灯。

蓝勺子远远瞧见,雪嘟嘟敏捷地钻过妮妮家的电篱,穿过庭院,用肩膀吃力地将被雪封紧的木门顶开。小心谨慎地把礼物放进门缝中,然后朝院外奔去,就在她迈出院门的一霎,只见火花四射。蓝勺子心里一惊:“天啊,准是撞上了那道电篱!”可怜的雪嘟嘟,像是中了邪似的倒在一边,再也没有站起来。

蓝勺子目睹好朋友倒在雪地里抽搐,便不顾一切地用手拔开积雪,艰难地爬到了妮妮的家门口,小心钻进电篱笆,扶着迷迷糊糊的雪嘟嘟往回走。远远瞧见,白大婶正提着灯笼,在甲板上来回踱步子。

白大婶终于发现了蓝勺子和雪嘟嘟。她飞快地奔下海轮,见女儿这般模样,差点晕了过去。她仔细地查看雪嘟嘟的伤势,然后小心地将嘟嘟抱起,放到舱内的床上。白大婶看着她那烧焦的尾巴,忍不住地哭了起来:“上帝啊,求求您了,别再戏弄我善良而又多病的孩子,她再也经不起折腾了……”

“亲爱的妈妈,请您千万不要难过。哦,妈妈……我亲爱的妈妈,大年夜的,您可不要哭。我爱您,就像蓝勺子爱大米一样地爱您。你看,我又回到了你的身边,难道不值得开心吗?”雪嘟嘟睁开眼睛,发现妈妈在哭泣,反而兴奋地安慰她。

白大婶停止了哭泣,不免又责怪起来女儿来:“什么大米小米的,你瞧瞧,尾巴都烧焦了,脸也烧成这样了,还跟妈妈开玩笑,痛吗?我的孩子。”

“看见妈妈就不痛了。看样子,妈妈就是我的止痛药。”雪嘟嘟努力挤出一丝笑容:“妈妈,我没事,多亏蓝勺子救了我。”

白大婶看着宝贝女儿强装欢笑,更是心痛得受不了。她想,嘟嘟一定去妮妮家了。后来,从蓝勺子的嘴里知道,嘟嘟果真给妮妮送新年礼物了。当然她也明白,孩子已经长大,有了自己的想法,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友谊,不由倍感欣喜。

银鱼丸玩累了,回船舱休息,瞧见妹妹被烧焦的脸,忍不住尖叫起来。这一叫,惊动了集结号上所有成员,大家纷纷涌进雪嘟嘟的房子。

“不要看我这个怪物,不要看……”雪嘟嘟不让大家靠近她,慌忙将头藏进被子里,说什么也不肯出来。

蓝勺子拼尽全身力气,将雪嘟嘟救回了集结号,现在,正累得像一团泥一样瘫软在地板上。雪嘟嘟担心爸爸责怪蓝勺子,从被子里探出头来,诚恳地告诉爸爸:“爸,你不要太难过,多亏蓝勺子救了我。”

当白保安知道蓝勺子救了她的宝贝女儿,态度有了一个大转弯,弯腰将蓝勺子抱到胸前,不停地说:“谢谢你,救了我的女儿……”

猫眼挤了过来,知道蓝勺子救了雪嘟嘟,便真心地夸赞蓝勺子:“真不敢相信,这么小一只老鼠,能冒死将雪嘟嘟救回来,佩服!佩服!”

蓝勺子害羞地说:“这没有什么,假若我遇上了这样的事,你们也会救我的,不是吗?”

那些讨厌蓝勺子的猫,不再当她是猫群里的异类,大伙响起一个同样的声音:“你是我们猫族的一员,我们当然会救你的。”

雪嘟嘟吃力地睁开眼,小声地告诉妈妈:“我将指南针送到了妮妮家,这是我与她之间的秘密,转身时,忘了他们家的那道电篱笆,不小心被击倒了,妈妈我没事的,请不要为我哭泣。”

白大婶望着女儿脸上留下的紫色印迹,那是一道从嘴角延续到左耳的伤痕。白大婶没有责怪女儿,小心地为她处理伤口。当妈妈用酒精擦拭着她的脸时,雪嘟嘟只是少许皱了一下眉,反而很庆幸地说:“妈妈,妮妮没看见我,她真的没看见我,我肯定她的家人也没有看见我。妈妈,我在那一刻,瞧见了城堡里的灯一闪一闪的,我没有退缩,因为我心中,也有一盏不灭的神灯。妈妈您不要难过,就算痛,那也是一种快乐的痛!”雪嘟嘟庆幸自己将礼物送出去了,仿佛烧伤的不是她自己,长时间紧绷的神经,终于松驰下来了。

新年的夜晚,母亲怀抱里的孩子,并没有因为受伤而难过,她只是太饿了,饥不择食地喝干了爸爸递来的咖啡,还大口吃了一些烤面包和鱼片,身体很快就暖和过来。

“你们也累了,赶紧回去休息吧,我是不小心遇上了魔法师的咒语,才变成了这种怪模样的。我在这里提议大家换个新年的话题:上帝让我的智力变得敏锐了,大家新年快乐!其实我跟你们一样是快乐的,难道不是吗?”顿时,房子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

白大婶终于明白了雪嘟嘟不计后果的付出。虽然所送的是一份新年礼物,但更多的却是一份爱,一份关爱朋友的心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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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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